AIDS 2020:對抗疾病不平等從改善社會下手
文/馮一凡
美國愛滋病研究基金會 (amfAR, the Foundation for AIDS Research) 格瑞格米列副主席(Gregorio Millett) 談論疾病不平等(disparities) 以愛滋防治工作來說,也就是同樣的風險行為對不同族群有不同的風險。換句話說,有些族群在進行其他族群認為是低風險的行為時,他們仍然有很高的風險受到感染或是受到傷害。 以新型肺炎疫情來說,非裔美國人相對白人受到的傷害與影響更為巨大,這就是疾病不平等。依據許多研究指出,非裔美國人為主的城鎮有較高的新型肺炎診斷率。即便是其他有色族群,白人為主的城鎮都較有色族群為主城鎮有較低的新型肺炎診斷率。 若談到成癮議題,鴉片類成癮物質影響白人較深,有較多的白人對鴉片類物質成癮,一種可能的原因是,臨床的醫生較不願意開處方給非裔美國人。諷刺的是,鴉片類成癮物質使用過量的案件中,非裔美國人的死亡率較高。然而甲基安非他命的成癮,則呈現相反的趨勢,非裔美國人有較顯著的成癮問題,同時致死率也較高。 以上這些都是來自於社會決定因素的不平等,例如貧窮,失業,無保險或是無固定的居所。若談論財富或特權影響疾病風險,新型肺炎是一個很好的例子。新聞報導,紐約市曼哈頓區有較低的感染風險,因為據稱40%的居民出城閉疫,而在其他布魯克林或是皇后區則不是這樣。 [caption id="attachment_10255" align="aligncenter" width="600"] Photo by Jermaine Ee on Unsplash[/caption] 對愛滋感染者也是如此。在舊金山、芝加哥、華盛頓特區以及紐約市等大城市,有明顯的感染者移出現象,因為他們無法負擔生活在大城市的龐大生活費用,而被迫選擇移出。然而,這樣恐怕讓他們在未來更難取得愛滋相關的服務。 他彙整研究指出,許多政策其實不利非裔以及弱勢族群取得愛滋服務。例如非裔美國人社群有更高的失業率,更容易租屋而非買屋置產,若這些感染者落入無家狀態也會影響後續的愛滋治療,導致健康狀態較差。最終,非裔美國人社群因為這些政策的偏差將導致與政府的互信持續降低,雙方最終也無法合作,這是雙輸的局面。 我們需要改變社會決定因素,短期來說,例如提供住屋給無家者或是擴大醫療服務給缺乏醫療保險的民眾,如果我們要終結愛滋,我們就必須處理社會因素。同時,我們也看到一些改變政策的機會,例如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判決支持保障LGBT等性少數的工作權與平等權,又或者「黑人的命也是命」(Black Lives Matter)運動促成了「黑人男同志的命也是命」(Black Gay Lives Matter)的運動。 [caption id="attachment_10251" align="aligncenter" width="600"] Photo by Chris Henry on Unsplash[/caption] 我們都知道有許多因素影響愛滋防治工作,這影響我們去制定針對新型肺炎的政策的方式。同時我們要重視來自社群的聲音,不能遺落一個人以及任何一個社群。我們應該把不同的社群方在中心,以他們為中心,發展愛滋防治工作。或許有人說,針對新型肺炎研製疫苗或許是一個對抗疫情的捷徑,但是我們都很清楚,疫苗無法立即普及給所有人,風險愈高的人群,就愈難取得疫苗,他們往往難以成為醫療研究的優先受惠者。 最好的政策不是來自由上而下的制定方式,而是來自最底層的人們,回應他們所需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