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IDS 2022:HIV與戰爭之引發問題與探討
文/范志新 實習生(國立臺灣大學公共衛生學系) 麥基爾大學教授兼主持人Joanne Liu開場表示,目前正在戰爭中的HIV帶原者正同時面對雙重威脅。他們對抗HIV病毒的同時,也同時對抗一個早已失去功能的健康照護系統。並且表示政策調動應因應病人狀況而調整,而非讓病人來調整並適應政策。這個場次的目的在回顧愛滋服務政策的執行效果,以及未來可能會遇到的困境與其應對方法。 Alliance for Public Health公關處長Andriy Klepikov表示: 受到烏俄戰爭衝擊影響,經濟民生方面,至少746醫院遭受攻擊,其中123間醫院已徹底被摧毀;GDP呈現-30%衰退,大量人民正經歷失業,將會面臨極端貧困的狀況。至於愛滋健康問題,還是正常提供抗病毒藥品給需要或關鍵族群。而烏克蘭整體在愛滋病預防藥物PrEP需求量有顯著上升,尤其在戰火較頻繁的烏東地區與奧德薩,甚至有到6倍以上的程度。
(PrEP需求量上升對比之前上升)
在目前的情況下,於烏東地區重新建造一座醫院是不可行的作法,戰爭也導致多人居無定所。然而,烏國政府覺得在戰爭地區給予藥物的安全風險過高,最後是由民間組織來運送至城鎮與鄉村等各個地方。 在戰爭初期,醫療系統崩潰。有超過2萬正在服用藥品的HIV患者(佔烏克蘭HIV患者的1/10)失去聯繫。其中有患者表示因為沒有抗病毒藥物且又再次吸食毒品。與這些患者重新連接上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,尤其多數人逃往西方的國家,這些人又該如何取得藥品也是一大難題。 在此主持人分享一位愛滋感染者Anastaysia的故事。在烏俄戰爭開打前兩個禮拜確診AIDS的Anastaysia,在戰爭開始後只能逃往一處郊區村落,當她到達村子時只剩下3天的藥物。Anastaysia表示:「我不知道哪一個會先殺死我,是HIV,抑或是炸彈。」幸好民間組織有找到Anastaysia並且提供藥物與基本生活幫助,才沒有造成治療中斷。這故事告訴大家在戰爭中,HIV患者會面臨其他人所沒有的困境。
(Anastaysia的故事)
Klepikov補充,目前愛滋病患與人員還有三種隱性需求。其一是應對緊急需求的彈性預備資金;其二是基於所有病患與醫療人員處於面臨戰爭狀態,隨時可能缺乏物資引發產生的心靈壓力,講者表示此項需要資金與心靈上的雙重支援;最後則是需要更創新的治療方式,如ViiV公司創造的長效型抗病毒藥物,在現在的環境下更為需要。
接下來由聯合國難民署的資深生殖健康主任(Senior Reproductive Health Officer)Erin Anastasi發言。他表示在南撒哈拉非洲地區,HIV的女性感染者與孩童感染者也有者不平等的待遇。該地區青少女比起一般人得到HIV的機率高達3倍之多,且雖只佔世界10%人口數,該地區新增通報愛滋感染者數量卻站占全球60%人數。而約46%愛滋幼兒感染者並未得到應得的必須藥物,並且全球有66%的愛滋嬰幼兒感染者確診數是來自於南撒哈拉非洲地區的其中6個國家,講者表示這些事雖是災難,卻是可以避免的,並重申愛滋疫情在地區、性別與兒童層面上的不平等,希望喚起大眾的關注。
(聯合國難民署的資深生殖健康主任 Erin Anastasi)
再來由聯合國艾滋病聯合規劃署處長Vinay SALDANHA,來談論其他同樣正在戰爭的區域,包含葉門、敘利亞、阿富汗…等等。這些地方沒有引起如俄烏戰爭一樣的關注度,但上述國家皆還正在慘無人道的戰爭中,且都有很多的人道危機。SALDANHA表示,目前需要人道援助的人數是年年破新紀錄,所以現在尤其需要聯合國與其合作組織共同研擬計畫與規範並處理,並不單單只是藉由UNAIDS處裡愛滋病問題即可。
(聯合國愛滋病聯合規劃署處長 Vinay SALDANHA)
接者主持人提到,什麼時候可以真正使用長效型抗病毒藥物、長效型預防藥物(如ViiV公司研發的cabotegravir注射型藥物)Erin Anastasi提到目前各國政府都有在研擬相關政策,呼籲各國政府也要把難民等被迫離開家園者之權益也納入資料收集、政策實施、預算等各方面考量。Vinay SALDANHA補充到,長效型藥物不只是對抗愛滋疫情的轉捩點,也是讓各國組織真正有能力,可以站在宏觀視角去看到整個戰爭會遇到的種種問題,而不是光只處裡一個個患有HIV疾病的「特殊需求」病患。 最後Andriy Klepikov做結尾表示,希望藉由此次大會,能成功讓世界關注那些被拋棄、被漠視,同時也最脆弱的群體。期望藉由各國政府的實際政策制訂與合作,提供人道協助與創新技術支援,而非紙上談兵。
(lliance for Public Health 公關處長 Andriy Klepikov)